第兩百二十章：毒從何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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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看著，就越覺得有些頭暈……
不是因為看字看得頭暈，而是真的很頭暈！
他甩了甩腦袋，想讓自己清醒一點，隨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，就眼前一黑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“衛濟生！”
一旁的五人紛紛驚呼出聲，其中兩人反應迅速，立刻箭步上前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，卻發現他唇色有些紫青，和程笑笑昏迷時的樣子極其相似。
這一系列動靜，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註意。
禦座之上，皇後本就很難看的臉色驟然大變，差點失態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，反應過來來，連忙又坐穩了身子，只是那樣子卻跟如坐針氈沒什麽區別。
她怎麽忘了，那張帶有毒墨汁的答卷，還拿在衛濟生手上！
原本她是打算在賞賜了兩人後，便隨便找個借口把答卷收起來，然後找個機會將之徹底毀掉。
這樣，所有沾有毒墨汁證據就都被抹除了。
宮中之人就是這樣，即便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，還是要做得滴水不漏，不留半點把柄，以求至少在明面上將自己摘出去。
——只要沒有證據，那麽除非有人親口承認，否則就無法定罪。
而這，似乎是宮中無數年來形成的一種“約定俗成”的規矩。
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，程笑笑因為本就病重，以至中毒之後毒發速度加快了很多，她還沒來得及賞賜，程笑笑就毒發暈倒了過去。
最讓她反應不過來的，是皇上和太子對她的態度。
正因為這兩人一個暴怒，一個冷漠，讓她當著這麽多後輩的面顏面盡失，下不來臺，可以想象不出一天，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京城，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，陷入了巨大的打擊和憤怒的情緒中，竟就把收取答卷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！
“怎麽回事？”
皇上怒聲喝問道，不過明白人都聽得出來，皇上這股怒氣，明顯是沖著皇後去的。
盡管如此，皇上的這勃然大怒的喝問，還是讓所有人都噤了聲。
場中的幾個青少年，都被嚇到了，好在那名跟李暮雲有幾分相似的青年還算從容冷靜，起身恭敬的回道：“回稟皇上，衛濟生嘴唇的顏色有明顯的青紫，好像跟平安郡主一樣，中了同一種毒。”
“又是中毒！！”
皇上這次是真的被徹底激怒了，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“砰”的一聲重響，把本就不敢出聲的眾人嚇得心頭一跳，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出了。
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！羅際，你是大理寺少卿，在場就你最有資格調查此事，朕給你權利，立刻現場給朕查清是誰下的毒！”
被點到名的羅際，額頭上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，心中暗道倒黴。
卷入這種明顯是陰謀，又明顯跟一國之母有莫大關系的事，只怕他稍有一個字說得不合皇上的心意，都會被遷怒啊！
然而面對皇上的雷霆之怒，他又不敢說不，只能苦著臉應了下來。
正當他如無頭蒼蠅一般，不知該從何查起時，卻見李暮霖忽然回頭朝他使了個眼色。
他楞了一下，順著李暮霖的目光看過去，就看到了落在衛濟生身旁那張答卷。
能在這個年紀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，羅集自然是極為聰明的，只是稍微楞了一下，腦海中就一瞬間想到了許多疑點和問題，當即拿出一方絹布包在手上，走上前將答卷撿了起來。
皇後見此，臉色明顯蒼白了一瞬。
但很快，她就暗暗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，轉頭看向那尚未收拾好滿地墨汁，跪在地上不敢動作，怕引起皇上註意的小太監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，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殘忍的威脅之意。
小太監的臉色，刷的一下子就變得蒼白如紙。
這時候，羅際已經拿著答卷開了口：“皇上，微臣認為這份答卷有些可疑，懇請皇上找來一名禦醫，驗一驗這分答卷。”
見他這麽快就找到了疑點，皇上震怒的面色稍霽，問道：“這份答卷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羅際聞言，便將自己的猜測和分析說了出來：“回皇上，微臣記得，平安郡主和衛濟生兩人在中毒之前，並無任何接觸，也沒有任何相似行為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，兩人在中毒前都接觸過這份答卷！是以，微臣懷疑，這份答卷之上多半有毒！”
“即刻去請一名禦醫過來檢查這份答卷！”
皇上皺了下眉頭之後，還是擡手吩咐了身旁一個太監去請禦醫，待到那太監走遠了，才又收回視線問道：“羅際，方才朕就一直坐在這裏，這筆墨紙硯，在此之前也有人用過，卻沒有出現中毒的情況，你是怎麽確定它可能有毒的？”
“回皇上的話，這就得問一問他了！”
羅際轉過身，擡起手直指那名跪在地上，面色發白的小太監。
皇上以及眾人的目光，立刻都跟著看了過去。
只見那小太監渾身猛地一顫，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。
這樣一來，只要是不傻的人，都看得出這個小太監絕對有問題了。
然而下一刻，卻見那小太監突然一咬牙站了起來，在眾人始料未及的目光中，轉身沖向不遠處的假山，“砰”的一頭撞在上面，瞬間便鮮血迸濺，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，氣絕身亡。
皇上的臉色，一下子就陰沈了下來。
坐在一旁的皇後卻明顯松了口氣，有些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，袖子裏緊握成拳頭的手指也松開了幾分。
……
程笑笑醒來的時候，外面的天色尚未黑透。
“郡主，你終於醒了！”
看到她睜眼，玉秀不禁驚喜又激動的喊了一聲。
程笑笑循聲轉過頭，看到玉秀一副快要喜極而泣了的表情，不禁微微勾了勾唇，露出一絲笑意示意她淡定點，繼而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：“現在還是二十三號吧？”
玉秀知道她在擔心什麽，連連點頭答道：“是二十三號，郡主放心，您沒有昏迷太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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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甩了甩腦袋，想讓自己清醒一點，隨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，就眼前一黑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“衛濟生！”
一旁的五人紛紛驚呼出聲，其中兩人反應迅速，立刻箭步上前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，卻發現他唇色有些紫青，和程笑笑昏迷時的樣子極其相似。
這一系列動靜，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註意。
禦座之上，皇後本就很難看的臉色驟然大變，差點失態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，反應過來來，連忙又坐穩了身子，只是那樣子卻跟如坐針氈沒什麽區別。
她怎麽忘了，那張帶有毒墨汁的答卷，還拿在衛濟生手上！
原本她是打算在賞賜了兩人後，便隨便找個借口把答卷收起來，然後找個機會將之徹底毀掉。
這樣，所有沾有毒墨汁證據就都被抹除了。
宮中之人就是這樣，即便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，還是要做得滴水不漏，不留半點把柄，以求至少在明面上將自己摘出去。
——只要沒有證據，那麽除非有人親口承認，否則就無法定罪。
而這，似乎是宮中無數年來形成的一種“約定俗成”的規矩。
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，程笑笑因為本就病重，以至中毒之後毒發速度加快了很多，她還沒來得及賞賜，程笑笑就毒發暈倒了過去。
最讓她反應不過來的，是皇上和太子對她的態度。
正因為這兩人一個暴怒，一個冷漠，讓她當著這麽多後輩的面顏面盡失，下不來臺，可以想象不出一天，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京城，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，陷入了巨大的打擊和憤怒的情緒中，竟就把收取答卷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！
“怎麽回事？”
皇上怒聲喝問道，不過明白人都聽得出來，皇上這股怒氣，明顯是沖著皇後去的。
盡管如此，皇上的這勃然大怒的喝問，還是讓所有人都噤了聲。
場中的幾個青少年，都被嚇到了，好在那名跟李暮雲有幾分相似的青年還算從容冷靜，起身恭敬的回道：“回稟皇上，衛濟生嘴唇的顏色有明顯的青紫，好像跟平安郡主一樣，中了同一種毒。”
“又是中毒！！”
皇上這次是真的被徹底激怒了，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“砰”的一聲重響，把本就不敢出聲的眾人嚇得心頭一跳，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出了。
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！羅際，你是大理寺少卿，在場就你最有資格調查此事，朕給你權利，立刻現場給朕查清是誰下的毒！”
被點到名的羅際，額頭上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，心中暗道倒黴。
卷入這種明顯是陰謀，又明顯跟一國之母有莫大關系的事，只怕他稍有一個字說得不合皇上的心意，都會被遷怒啊！
然而面對皇上的雷霆之怒，他又不敢說不，只能苦著臉應了下來。
正當他如無頭蒼蠅一般，不知該從何查起時，卻見李暮霖忽然回頭朝他使了個眼色。
他楞了一下，順著李暮霖的目光看過去，就看到了落在衛濟生身旁那張答卷。
能在這個年紀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，羅集自然是極為聰明的，只是稍微楞了一下，腦海中就一瞬間想到了許多疑點和問題，當即拿出一方絹布包在手上，走上前將答卷撿了起來。
皇後見此，臉色明顯蒼白了一瞬。
但很快，她就暗暗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，轉頭看向那尚未收拾好滿地墨汁，跪在地上不敢動作，怕引起皇上註意的小太監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，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殘忍的威脅之意。
小太監的臉色，刷的一下子就變得蒼白如紙。
這時候，羅際已經拿著答卷開了口：“皇上，微臣認為這份答卷有些可疑，懇請皇上找來一名禦醫，驗一驗這分答卷。”
見他這麽快就找到了疑點，皇上震怒的面色稍霽，問道：“這份答卷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羅際聞言，便將自己的猜測和分析說了出來：“回皇上，微臣記得，平安郡主和衛濟生兩人在中毒之前，並無任何接觸，也沒有任何相似行為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，兩人在中毒前都接觸過這份答卷！是以，微臣懷疑，這份答卷之上多半有毒！”
“即刻去請一名禦醫過來檢查這份答卷！”
皇上皺了下眉頭之後，還是擡手吩咐了身旁一個太監去請禦醫，待到那太監走遠了，才又收回視線問道：“羅際，方才朕就一直坐在這裏，這筆墨紙硯，在此之前也有人用過，卻沒有出現中毒的情況，你是怎麽確定它可能有毒的？”
“回皇上的話，這就得問一問他了！”
羅際轉過身，擡起手直指那名跪在地上，面色發白的小太監。
皇上以及眾人的目光，立刻都跟著看了過去。
只見那小太監渾身猛地一顫，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。
這樣一來，只要是不傻的人，都看得出這個小太監絕對有問題了。
然而下一刻，卻見那小太監突然一咬牙站了起來，在眾人始料未及的目光中，轉身沖向不遠處的假山，“砰”的一頭撞在上面，瞬間便鮮血迸濺，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，氣絕身亡。
皇上的臉色，一下子就陰沈了下來。
坐在一旁的皇後卻明顯松了口氣，有些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，袖子裏緊握成拳頭的手指也松開了幾分。
……
程笑笑醒來的時候，外面的天色尚未黑透。
“郡主，你終於醒了！”
看到她睜眼，玉秀不禁驚喜又激動的喊了一聲。
程笑笑循聲轉過頭，看到玉秀一副快要喜極而泣了的表情，不禁微微勾了勾唇，露出一絲笑意示意她淡定點，繼而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：“現在還是二十三號吧？”
玉秀知道她在擔心什麽，連連點頭答道：“是二十三號，郡主放心，您沒有昏迷太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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